第47章 悠然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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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子筱和蘇清晚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出現在悠然居了。
所以當兩人再一次一前一後走進一樓大堂時，悠然居的掌櫃和小二都楞了楞，然後擺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勢……
“二位大人，還是老地方？”小二哥一甩抹布，擠出微笑迎了上來。
淩子筱點了下頭便自顧自的上了二樓，蘇清晚忍住笑跟著他往上走，順帶著給小二哥說：“老地方，菜按照以前的上就好了。”
“得嘞！”小二哥看著兩人沒有為難他的意思，得了命令，便樂呵呵地去了後廚。
“淩大人……”蘇清晚壞笑著關好了清遠閣的門，看著那狐貍通紅的耳朵瞇了瞇眼睛。
“蘇清晚！”淩子筱氣急敗壞地喊住了那笑呵呵的姑娘，“不許鬧了！”
“好好好，不說這個了。”蘇清晚見好就收，順著坡就下，“淩大人息怒。”反正……來日方長。
“咳咳……”淩子筱喝了幾口涼茶，打開窗任由寒風往裏灌，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：“童貴妃的案子你怎麽想？”
蘇清晚感受著刺骨的寒風，輕輕磨了磨牙，我怎麽看……？我凍著看……
“咱們能先把窗戶關了再想案子嗎？”蘇清晚滿臉假笑地問淩子筱，“這大冬天的，灌風冷啊……”
淩子筱看了看大開的窗戶又掃了一眼蘇清晚，若有所思，片刻後他有些無奈地開口，“冷固然是真的，但是開窗通風是必要的，蘇大人就暫且忍忍吧。”
“蘇大人，你看看這悠然居，”淩子筱似乎覺得還不夠，喝了口茶接著說：“每日客人來來往往那麽多，若是一直不開窗，那可就是對客人的身體不負責了。”
“如果因此而出了什麽問題，蘇大人你說，悠然居的東家是不是應該出面解決？”
蘇清晚：“……”我就知道悠然居這事兒沒完……罷了罷了，把柄在那狐貍手裏，她也只能認了。
“淩大人說的是，是我考慮不周，這窗戶啊，您願意開多久就開多久。”蘇清晚現在只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，畢竟和這狐貍聊悠然居東家這個事情，一點兒都不美好……
“二位大人，菜來了。”小二哥帶著幾個人很快就把桌子擺滿了，動作非常迅速，一看就是訓練有素，蘇清晚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只可惜那小二哥在出去之前多說了一句：“二位大人，這窗戶開著多冷啊，要不小的去幫你們關上？”說罷就準備過去關窗戶。
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……
“站那兒別動！”蘇清晚大喝一聲，“開窗通風是為了客人的身體健康，這一點你們要多加註意，記住了嗎？”
小二哥被自家東家突如其來的嚴肅嚇得楞在原地沒敢動，直到聽見蘇清晚問“記住了嗎”才回過神來，也沒管之前到底聽沒聽到，慌忙點了點頭退了出去，門都忘記了關。
蘇清晚走過去關好門，回頭就看見那狐貍微微勾起的嘴角……這人真是有毒啊……
“童貴妃有孕之事，應該只有北芫知道。”蘇清晚翻了個白眼，忽視掉那狐貍彎起的嘴角，直接進入正題。
“不，至少還有一個人。”淩子筱搖了搖頭，沒等蘇清晚問便接著說：“還有為童貴妃診脈的那個禦醫。”
對，還有他。蘇清晚挑了挑眉，如果周乾沒有說出童貴妃有孕之事是受人威脅，那麽定是有什麽人知道了這件事……北芫是童貴妃的心腹，告密的可能性不大；那，那個禦醫呢？
淩子筱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，兩人對視一眼，打算之後去暗中打探一下禦醫的情況。
“你說，”蘇清晚啃了一口雞腿，舔了舔嘴角，“會不會是軒禾宮裏的那位也有了身孕，為了和童貴妃爭寵，才下的手？”
“軒禾宮裏的是什麽人？”淩子筱凝眉問了一句，心中已經有了些思量。
“據玥和公主說，裏面住的是苒妃。”蘇清晚已經默默啃完了一個雞腿，把手伸向了下一個，“而且啊，這個苒妃入宮十多年一直無兒無女，現在腹中的是她的第一個孩子。”
淩子筱默默把盛著雞腿的盤子往蘇清晚跟前推了推，這姑娘在家是吃不到肉嗎……
“苒妃有孕之事，皇上知道嗎？”淩子筱是真的酒沒醒徹底，也沒什麽胃口，索性放下筷子看著那姑娘吃東西。
“知道啊。”蘇清晚用油乎乎的爪子抹了抹嘴角邊的油漬，“據說皇上還許諾，她若是平安生下這個孩子，不論男女，都會封她為貴妃。”
若是平安……淩子筱細細琢磨了一下這幾個字，不禁失笑，皇上對於後宮裏的那些手段，想必心知肚明，只是沒有挑破罷了。
“這個應該算是對於她入宮多年的補償了吧。”蘇清晚啃完了第二個雞腿，開始轉戰雞翅。
“也許吧。”淩子筱挑了挑眉，站起來把桌上的菜換了換位置，肉菜全部放到了蘇清晚那邊，還順道關了窗戶。
蘇清晚對於淩子筱的舉動表示有點兒難以想象，那狐貍還有這麽貼心的時候……？
“淩大人，你有什麽直接說就好。”蘇清晚不怎麽放心地看了看他，這人該不會是昨晚喝酒喝傻了吧……
“咳咳……也沒什麽。”淩子筱瞥了蘇清晚一眼，掩飾性的低咳幾聲，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好像是不太對啊……那不如……找個理由？
“雖然有皇上的特許，但是我出入後宮還是不太方便，所以……”淩子筱瞇起狐貍眼，打量著蘇清晚。
“好說好說。”蘇清晚趕緊接過了淩子筱的話，事出有因就好說了啊……“這件事我肯定盡心盡力，淩大人放心就好了。”
“多謝。”淩子筱看了看對面那姑娘，突然感覺這些東西好像很好吃……
思索半晌，他終於拿起筷子夾了個雞腿放到自己的盤子裏，聞起來很香，不過看起來……依舊沒有下口的想法……
“怎麽不吃？”蘇清晚百忙之中擡起頭來，發現那人看著雞腿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，這表情……似曾相識啊，好像，之前讓他喝藥就是這個表情吧……
“我們悠然居的東西……不至於這麽難以下咽吧？”蘇清晚回想了一下，這人好像來悠然居幾次都沒怎麽動過筷子……不太妙啊。
“不是不是，你誤會了。”淩子筱連忙擺了擺手，“可能是昨晚喝的有點多，現在確實是沒什麽胃口。”
蘇清晚目瞪口呆地看著他，桃花釀這種酒……還真沒有人說喝完會不舒服的……
“是我自己的問題，沒事。”淩子筱大概也看出了蘇清晚的震驚和疑惑，便笑了笑夾起雞腿咬了一口，“很好吃啊。”
蘇清晚嘆了口氣，要不要這麽敷衍……
淩子筱素有胃疾，不過這件事只有陳景知道。
只是如今看來，怕是蘇清晚會是第二個知曉的人了……
淩子筱看了看那吃的正歡的姑娘，默默放下了只咬了一口的雞腿，喝了幾口水試圖壓住胃裏的不適，只可惜沒能成功……
於是當蘇清晚抽了個空隙擡頭看他時，發現那狐貍居然大冷天的一頭汗。
“淩子筱，沒這麽熱吧……？！”蘇清晚試探著問了一句，同時迅速擦幹凈了自己的手。
“還真是有點兒，要不……你開開窗戶試試？”淩子筱勉強笑了笑，怕嚇著那姑娘，便想著逗逗她，奈何聲音裏的顫抖出賣了他。
蘇清晚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，確定手上的油都擦幹凈後幾步跳到他身側坐下，開始仔細打量邊上那人。
淩子筱下意識的不想讓蘇清晚發現，便側身想避開那姑娘的視線，卻是沒能忍住伸手按住了腹部，“唔……”
“淩子筱？”蘇清晚試著拉開那狐貍的爪子，卻感覺那人越按越緊，一點兒沒有松手的意思，“淩子筱你是不是胃疼？”
眼看著已經被那姑娘發現了，淩子筱索性直接承認了，他輕輕點了點頭，再開口語氣中就帶著一絲委屈，“清晚……疼。”
蘇清晚剛想說他活該，喝那麽多酒還不按時吃飯，你不疼誰疼，卻一偏頭就對上了那人微微泛紅的雙眸，看起來委屈的不行，讓蘇清晚頓時沒了脾氣，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一句重話。
“那怎麽辦？要不我送你去醫館？”蘇清晚沒敢動他，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，只好坐在一邊試著問了問。
淩子筱搖了搖頭，低聲說：“緩一下就好了，沒事。”然後直接往桌子上一趴，沒有再搭理蘇清晚的意思。
蘇清晚：“……”
你當我瞎呢……您這看著像沒事的樣子嗎？
“小二，拿壺溫水上來。”蘇清晚嘆了口氣，走到門邊朝著樓下喊了一聲。
小二哥手腳麻利地提了一壺溫水跑了進來，基於之前的教訓，一個字沒敢多說，放下壺就退了出去。
行，吃一塹長一智，孺子可教……
“喝點兒水？”蘇清晚倒了一杯溫水，然後試著叫了叫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人。
“不喝了……”淩子筱一手撐著桌沿坐好，額前的碎發濕漉漉的，盯著有些無措的姑娘，啞聲說：“清晚，好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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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當兩人再一次一前一後走進一樓大堂時，悠然居的掌櫃和小二都楞了楞，然後擺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勢……
“二位大人，還是老地方？”小二哥一甩抹布，擠出微笑迎了上來。
淩子筱點了下頭便自顧自的上了二樓，蘇清晚忍住笑跟著他往上走，順帶著給小二哥說：“老地方，菜按照以前的上就好了。”
“得嘞！”小二哥看著兩人沒有為難他的意思，得了命令，便樂呵呵地去了後廚。
“淩大人……”蘇清晚壞笑著關好了清遠閣的門，看著那狐貍通紅的耳朵瞇了瞇眼睛。
“蘇清晚！”淩子筱氣急敗壞地喊住了那笑呵呵的姑娘，“不許鬧了！”
“好好好，不說這個了。”蘇清晚見好就收，順著坡就下，“淩大人息怒。”反正……來日方長。
“咳咳……”淩子筱喝了幾口涼茶，打開窗任由寒風往裏灌，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：“童貴妃的案子你怎麽想？”
蘇清晚感受著刺骨的寒風，輕輕磨了磨牙，我怎麽看……？我凍著看……
“咱們能先把窗戶關了再想案子嗎？”蘇清晚滿臉假笑地問淩子筱，“這大冬天的，灌風冷啊……”
淩子筱看了看大開的窗戶又掃了一眼蘇清晚，若有所思，片刻後他有些無奈地開口，“冷固然是真的，但是開窗通風是必要的，蘇大人就暫且忍忍吧。”
“蘇大人，你看看這悠然居，”淩子筱似乎覺得還不夠，喝了口茶接著說：“每日客人來來往往那麽多，若是一直不開窗，那可就是對客人的身體不負責了。”
“如果因此而出了什麽問題，蘇大人你說，悠然居的東家是不是應該出面解決？”
蘇清晚：“……”我就知道悠然居這事兒沒完……罷了罷了，把柄在那狐貍手裏，她也只能認了。
“淩大人說的是，是我考慮不周，這窗戶啊，您願意開多久就開多久。”蘇清晚現在只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，畢竟和這狐貍聊悠然居東家這個事情，一點兒都不美好……
“二位大人，菜來了。”小二哥帶著幾個人很快就把桌子擺滿了，動作非常迅速，一看就是訓練有素，蘇清晚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只可惜那小二哥在出去之前多說了一句：“二位大人，這窗戶開著多冷啊，要不小的去幫你們關上？”說罷就準備過去關窗戶。
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……
“站那兒別動！”蘇清晚大喝一聲，“開窗通風是為了客人的身體健康，這一點你們要多加註意，記住了嗎？”
小二哥被自家東家突如其來的嚴肅嚇得楞在原地沒敢動，直到聽見蘇清晚問“記住了嗎”才回過神來，也沒管之前到底聽沒聽到，慌忙點了點頭退了出去，門都忘記了關。
蘇清晚走過去關好門，回頭就看見那狐貍微微勾起的嘴角……這人真是有毒啊……
“童貴妃有孕之事，應該只有北芫知道。”蘇清晚翻了個白眼，忽視掉那狐貍彎起的嘴角，直接進入正題。
“不，至少還有一個人。”淩子筱搖了搖頭，沒等蘇清晚問便接著說：“還有為童貴妃診脈的那個禦醫。”
對，還有他。蘇清晚挑了挑眉，如果周乾沒有說出童貴妃有孕之事是受人威脅，那麽定是有什麽人知道了這件事……北芫是童貴妃的心腹，告密的可能性不大；那，那個禦醫呢？
淩子筱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，兩人對視一眼，打算之後去暗中打探一下禦醫的情況。
“你說，”蘇清晚啃了一口雞腿，舔了舔嘴角，“會不會是軒禾宮裏的那位也有了身孕，為了和童貴妃爭寵，才下的手？”
“軒禾宮裏的是什麽人？”淩子筱凝眉問了一句，心中已經有了些思量。
“據玥和公主說，裏面住的是苒妃。”蘇清晚已經默默啃完了一個雞腿，把手伸向了下一個，“而且啊，這個苒妃入宮十多年一直無兒無女，現在腹中的是她的第一個孩子。”
淩子筱默默把盛著雞腿的盤子往蘇清晚跟前推了推，這姑娘在家是吃不到肉嗎……
“苒妃有孕之事，皇上知道嗎？”淩子筱是真的酒沒醒徹底，也沒什麽胃口，索性放下筷子看著那姑娘吃東西。
“知道啊。”蘇清晚用油乎乎的爪子抹了抹嘴角邊的油漬，“據說皇上還許諾，她若是平安生下這個孩子，不論男女，都會封她為貴妃。”
若是平安……淩子筱細細琢磨了一下這幾個字，不禁失笑，皇上對於後宮裏的那些手段，想必心知肚明，只是沒有挑破罷了。
“這個應該算是對於她入宮多年的補償了吧。”蘇清晚啃完了第二個雞腿，開始轉戰雞翅。
“也許吧。”淩子筱挑了挑眉，站起來把桌上的菜換了換位置，肉菜全部放到了蘇清晚那邊，還順道關了窗戶。
蘇清晚對於淩子筱的舉動表示有點兒難以想象，那狐貍還有這麽貼心的時候……？
“淩大人，你有什麽直接說就好。”蘇清晚不怎麽放心地看了看他，這人該不會是昨晚喝酒喝傻了吧……
“咳咳……也沒什麽。”淩子筱瞥了蘇清晚一眼，掩飾性的低咳幾聲，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好像是不太對啊……那不如……找個理由？
“雖然有皇上的特許，但是我出入後宮還是不太方便，所以……”淩子筱瞇起狐貍眼，打量著蘇清晚。
“好說好說。”蘇清晚趕緊接過了淩子筱的話，事出有因就好說了啊……“這件事我肯定盡心盡力，淩大人放心就好了。”
“多謝。”淩子筱看了看對面那姑娘，突然感覺這些東西好像很好吃……
思索半晌，他終於拿起筷子夾了個雞腿放到自己的盤子裏，聞起來很香，不過看起來……依舊沒有下口的想法……
“怎麽不吃？”蘇清晚百忙之中擡起頭來，發現那人看著雞腿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，這表情……似曾相識啊，好像，之前讓他喝藥就是這個表情吧……
“我們悠然居的東西……不至於這麽難以下咽吧？”蘇清晚回想了一下，這人好像來悠然居幾次都沒怎麽動過筷子……不太妙啊。
“不是不是，你誤會了。”淩子筱連忙擺了擺手，“可能是昨晚喝的有點多，現在確實是沒什麽胃口。”
蘇清晚目瞪口呆地看著他，桃花釀這種酒……還真沒有人說喝完會不舒服的……
“是我自己的問題，沒事。”淩子筱大概也看出了蘇清晚的震驚和疑惑，便笑了笑夾起雞腿咬了一口，“很好吃啊。”
蘇清晚嘆了口氣，要不要這麽敷衍……
淩子筱素有胃疾，不過這件事只有陳景知道。
只是如今看來，怕是蘇清晚會是第二個知曉的人了……
淩子筱看了看那吃的正歡的姑娘，默默放下了只咬了一口的雞腿，喝了幾口水試圖壓住胃裏的不適，只可惜沒能成功……
於是當蘇清晚抽了個空隙擡頭看他時，發現那狐貍居然大冷天的一頭汗。
“淩子筱，沒這麽熱吧……？！”蘇清晚試探著問了一句，同時迅速擦幹凈了自己的手。
“還真是有點兒，要不……你開開窗戶試試？”淩子筱勉強笑了笑，怕嚇著那姑娘，便想著逗逗她，奈何聲音裏的顫抖出賣了他。
蘇清晚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，確定手上的油都擦幹凈後幾步跳到他身側坐下，開始仔細打量邊上那人。
淩子筱下意識的不想讓蘇清晚發現，便側身想避開那姑娘的視線，卻是沒能忍住伸手按住了腹部，“唔……”
“淩子筱？”蘇清晚試著拉開那狐貍的爪子，卻感覺那人越按越緊，一點兒沒有松手的意思，“淩子筱你是不是胃疼？”
眼看著已經被那姑娘發現了，淩子筱索性直接承認了，他輕輕點了點頭，再開口語氣中就帶著一絲委屈，“清晚……疼。”
蘇清晚剛想說他活該，喝那麽多酒還不按時吃飯，你不疼誰疼，卻一偏頭就對上了那人微微泛紅的雙眸，看起來委屈的不行，讓蘇清晚頓時沒了脾氣，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一句重話。
“那怎麽辦？要不我送你去醫館？”蘇清晚沒敢動他，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，只好坐在一邊試著問了問。
淩子筱搖了搖頭，低聲說：“緩一下就好了，沒事。”然後直接往桌子上一趴，沒有再搭理蘇清晚的意思。
蘇清晚：“……”
你當我瞎呢……您這看著像沒事的樣子嗎？
“小二，拿壺溫水上來。”蘇清晚嘆了口氣，走到門邊朝著樓下喊了一聲。
小二哥手腳麻利地提了一壺溫水跑了進來，基於之前的教訓，一個字沒敢多說，放下壺就退了出去。
行，吃一塹長一智，孺子可教……
“喝點兒水？”蘇清晚倒了一杯溫水，然後試著叫了叫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人。
“不喝了……”淩子筱一手撐著桌沿坐好，額前的碎發濕漉漉的，盯著有些無措的姑娘，啞聲說：“清晚，好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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